是说明这个道理的。相传贾岛在驴背上得句“鸟宿池边树,僧敲月下门。”他想用“推”字,又想用“敲”字,犹豫不决,用手作推敲的样子,不知不觉地冲撞了京兆尹韩愈的前导,韩愈问明白了,就替他决定了用“敲”字。这个“敲”字,也正是谓语的中心词。
   谓语中心词,一般是用动词充当的。因此,炼字往往也就是炼动词。现在试举一些例子来证明。
   李白《塞下曲》第一首:“晓战随金鼓,宵眠抱玉鞍。”“随”和“抱”这两个字都炼得很好。鼓是进军的信号,所以只有“随”字最合适。“宵眠抱玉鞍”要比“伴玉鞍”、“傍玉鞍”等等说法好得多,因为只有“抱”字才能
显示出枕戈待旦的紧张情况。
   杜甫《春望》第三四两句:“感时花溅泪,恨别鸟惊心。”“溅”和“惊”都是炼字。它们都是动词:花使泪溅,鸟使心惊。春来了,鸟语花香,本来应该欢笑愉快;现在由于国家遭逢丧乱,一家流离分散,花香鸟语只能使诗人溅
泪惊心罢了。
   毛主席《菩萨蛮·黄鹤楼》第三四两句:“烟雨莽苍苍,龟蛇锁大江。”“锁”字是炼字。一个“锁”字,把龟蛇二山在形势上的重要地位充分地显示出来了,而且非常形象。假使换成“夹大江”之类,那就味同嚼蜡了。
   毛主席《清平东·六盘山》后阕第一二两句:“六盘山上高峰,红旗漫卷西风。”“卷”字是炼字。用“卷”字来形容红旗迎风飘扬,就显示了红旗是革命战斗力量的象征。
   毛主席《沁园春·雪》第八九两句:“山舞银蛇,原驰蜡象。”“舞”和“驰”是炼字。本来是以银蛇形容雪后的山,蜡象形容雪后的高原,现在说成“山舞银蛇,原驰蜡象”,静态变为动态,就变成了诗的语言。“舞”和“驰”放到蛇和象的前面去,就使生动的形象更加突出。
   毛主席七律《长征》第三四两句:“五岭逶迤腾细浪,乌蒙磅礴走泥丸。”“腾”和“走”是炼字。从语法上说,这两句也是倒装句,本来说的是细浪翻腾、泥丸滚动,说成“腾细流”、“走泥丸”就更加苍劲有力。红军不怕远征
难的革命气概被毛主席用恰当的比喻描写得十分传神。
   形容词和名词,当它们被用作动词的时候,也往往是炼字。
   杜甫《恨别》第三四两句:“草木变衰行剑外,干戈阻绝老江边。”“老”字是形容词当动词用。诗人从爱国主义的情感出发,慨叹国乱未平,家人分散,自己垂老滞留在锦江边上。这里只用一个“老”字就充分表达了这种浓厚的情
感。
   毛主席《沁园春·长沙》后阕第七、八、九句:“指点江山,激扬文字,粪土当年万户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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